江云飞曾无数次在脑海里设想过,他从战场上回来,进家门的时候,花容会像现在这样来迎他。
心脏被撞了一下,江云飞快步走到花容面前。
“夜里有风,怎么出来了?”
“这几日睡太久了,我想出来走走,”花容仰头看着江云飞,“而且夫君一直没回来,我有些想夫君了。”
江云飞是不懂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的,他只觉得花容身上有一股平日没有的淡香,笼在光影中的面容也更美丽动人。
这次醒来,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矜持害羞,主动了很多。
会坦坦荡荡的说出爱意和想念。
“是我回来晚了,抱歉,吃过晚饭了吗?”
江云飞道歉,说着拉起花容的手。
触手果然一片寒凉。
江云飞很自然的帮花容搓了搓手。
花容上前一步,抵着江云飞的鞋尖,嗔怪的问:“夫君一整日都不曾见我,都不抱抱我亲亲我吗?”
出门的时候,花容特意又补了一次唇脂。
这会儿一双唇瓣又红又润,樱桃似的诱人。
江云飞的喉结滚了滚,揽住花容的腰,把人捞进怀里:“谁教你这些的?”
花容不答反问:“怎么,夫君不喜欢?”
话音落下,江云飞的气息就强势的侵入花容的肺腑。
江云飞直接用行动回答。
他喜欢。
不管什么样,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唇脂都被吃掉,进屋的时候,花容的唇却比出门前更红更艳,腿也有些发软。
月清向江云飞行了礼便退下。
江云飞打开食盒,端了足足八样菜出来。
食盒做的精巧,底下有炭火煨着,菜都还是热的。
花容深吸了一口气,期待的说:“闻着好香啊。”
花容说着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亮起,好像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
然而她的心却在不住下坠。
她刚刚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吃进嘴里的东西也只尝到一点咸味。
花容把其他菜也都尝了一遍,并未尝出区别。
她失去了嗅觉,味觉也不怎么灵敏了。
心脏钝钝的疼起来。
她原本还盼着也许能有奇迹让她好起来,或者她能靠着意志力多陪江云飞一段时间,如今看来,她可能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真的好舍不得啊。
想到这里,花容的鼻子有些发酸,她连忙掐断思绪,夹了一筷子菜喂到江云飞嘴边:“很好吃,夫君也尝尝。”
花容掩饰的很好,江云飞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他没有拆穿,吃了菜,配合的说:“嗯,确实很好吃。”
凌晨,江云骓踏着寒凉的夜露赶到江州城外。
时辰尚早,城门紧闭着,他进不了城,只能在外面等待。
他下了马,来到一处空地,就这么席地而坐。
随风递了水囊和烙饼过来:“距离开城门的时间还早,世子何不找个农家借宿,非要在此等候?”
自从接到江云飞的消息,江云骓立刻动身赶来。
比起夷州,江州离瀚京近多了,但信鸽飞了一天,只剩下两天时间,路上江云骓连一口气都没歇过。
江云骓没有回答,喝着水朝城门方向看了一眼。
明日就是花容和自家大哥成婚的日子,他想尽可能早一点进城。
他们离京还不到半个月,江云骓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吃完东西,江云骓又倒了点水洗脸,让随风重新给他束发。
他是来贺喜的,仪态自然要得体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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