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持续到深夜才散,江云飞刚回到凌飞院,殷氏就找了过来。
“你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袭爵的资格?”
殷氏知道这个大儿子一直很有主见,却没想到他会做得这样绝。
“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有问题。”
江云飞冷淡的回应,殷氏皱了皱眉:“你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
殷氏虽然和江云飞不亲,却也知道江云飞说有隐疾都是找的借口。
他心里有花容,所以不想娶别的女人。
江云飞并不辩驳,冷淡的看着殷氏:“圣旨已下,无可更改,夫人要去御前告我欺君吗?”
不管殷氏怎么想,昭和帝已经同意了这件事,她揪着江云飞不放没有任何意义。
殷氏噎了一下,虽然又急又气,还是控制着脾气劝说:“你现在还年轻,总觉得自己能在营里待一辈子,但人都有衰老的时候,你看看你爹,他在战场上落了一身的伤,身边要是没有个体己的人照顾,该有多难受?”
再勇猛的将军也有卸甲归田的一天,殷氏如何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年老时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江云飞并未被殷氏的话吓到,平静的说:“母亲放心,不管云扬和阿骓谁继承爵位,我都还是他们的大哥,他们不可能不让我回家住,我也不会缺人照顾。”
“我说的不是下人……”
殷氏觉得江云飞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要继续劝,又听到江云飞说:“世人万千,命数各有不同,便是结发夫妻也不会一起死,若我命长,耄耋之年不止无人照顾,还要承受丧妻之痛,那时母亲难道还要让我再纳个续弦进门照顾?”
江云飞的口舌实在太厉害,殷氏说不过他,只能故技重施,捂着胸口说:“我被你气得都心绞痛了,你要是敢不娶妻,我怕是也活不长,到了地下也无颜面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殷氏是真的胸口有些痛,但这招对江云飞没什么用,他早就见惯了生死,也习惯离别,看殷氏的眼神寡淡的很。
“我并没有要气母亲的意思,还望母亲想开些,母亲虽然与父亲伉俪情深,但忠勇伯府家大业大,难免有人惦记,母亲若是自己钻牛角尖,难免有人愿意为了荣华富贵接近父亲,我也不想一把年纪还要改口唤别人继娘。”
“……”
逆子!这都说的什么话!
殷氏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打江云飞,气冲冲的离开。
殷氏走后没多久,江云骓拎着府医来找江云飞。
江云飞腰上的伤口果然又裂开,血流了不少,若不是江云飞能忍,早就晕倒了。
等府医帮江云飞包扎完,江云骓才看着江云飞说:“以后我和二哥会把家里照顾好,大哥可以放心,你虽然是江家长子,也不一定要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肩上。”
江云骓已经决定放手,以为自家大哥放弃袭爵是为了日后能和花容到驻地长相厮守,自然要主动扛起一些责任。
江云飞并不知道江云骓在想什么,淡声道:“我只是放弃袭爵,并不是再也不管家里的事,你和云扬都不必想太多,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就好。”
那你会和花容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吗?
江云骓想问,话到了嘴边又问不出口。
大哥既然决定和花容在一起,肯定不会让花容受委屈,花容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大哥,他们在一起是两情相悦,哪里需要他去过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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