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弥补……”
“三少爷现在出去就是在弥补我。”
花容打断江云骓,态度十分强硬。
僵持片刻,江云骓服了软说:“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别生闷气。”
花容跟着江云骓一起走到营帐外,却不是送他,而是对外面把守的士兵说:“我毕竟尚未出阁,不便见外男,麻烦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我的营帐。”
花容说完回到帐中。
她不像在江云骓面前表现的那样镇定决绝,藏在袖中的手有些发抖。
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生气。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些。
三娘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风月楼带出来再送进忠勇伯府,她不可能主动爬江云骓的床,那就只可能是江云骓强迫的她。
他强迫她,却还让她喝绝子汤,甚至害她落水差点没命,如此种种可见他根本不喜欢她,甚至不曾把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
她遭了罪受了痛,现在因为她失去记忆,他就轻飘飘的说要补偿,这算什么?
花容越想越生气,又派人去请了军医来为自己扎针。
她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更想知道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绝望的自己会不会轻易的原谅伤害自己的人。
——
江云骓从花容的营帐离开后,就去了江云飞的帐中。
江云飞刚带着营中将士做完晨练,他扫了江云骓一眼,公事公办的说:“我的营帐是军机重地,以后我不在,你不要擅入。”
江云骓没接这茬,问:“找到墨晋舟了吗?”
花容失踪后,江云骓和江云扬一起把郴州彻查了一遍,发现齐王陵园的宅子是墨晋舟找人修的,而且这三年他一直在暗中囤粮草,还打着各种旗号,把郴州富商和官府的钱都骗到手里,等江云骓和江云扬查到的时候,他早就逃之夭夭。
江云飞擦了擦脸上的汗,寒声说:“我的人截获了几十石粮草,但没有找到人,他恐怕已经抵达越西。”
江云骓咬了咬后槽牙:“他祖上好几代都是郴州人,手里的钱比卫家差远了,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底气敢造反!”
江云飞眸光微闪,淡淡的说:“也许等郡主恢复记忆就能真相大白了。”
江云骓和江云飞谈完正事,正要离开,一个士兵进来说:“大人,郡主说想看些书打发时间。”
那人说完,把一摞书递给江云骓。
那些都是江云骓派人搜罗来给花容的,花容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全都还了回来。
江云骓绷着脸不肯接书。
他已经把姿态放得够低了,实在不知道该拿花容怎么办。
江云飞随手从自己桌案上抽了一本书,淡淡道:“把这本一起拿给郡主,就说是我让人找来的。”
“是。”
士兵离开后,江云飞又对江云骓说:“陛下病重,太子和安王互相猜忌,越西人又不安分,这次使臣团进京一定要万分谨慎,军中事务不需要你操心,但你也不能松懈,每日都要带着你的人和军中将士一起操练。”
“好。”
江云骓应下,眼睑微垂,余光一直关注着帐外。
他大哥让人送去的书没有再被退回来。
——
连扎了三次针,军医让花容好好休息一下,她被喂下的药药性很烈,太过操之过急会对脑子有影响,说不定不仅恢复不了记忆,还有可能变成傻子。
花容不想变成傻子,不敢再强求,拿起一本书试着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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