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皱眉,连忙扶腰,江云飞也沉声开口:“你的腰伤犯了,躺好不要乱动!“
花容不敢躺,强忍着痛说:“奴婢身份低微,哪配与大少爷同乘一辆马车,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的。”
花容不记得自己有腰伤,忍着痛往外走。
江云飞有些时日没有听到花容自称奴婢了,感觉有些奇怪,皱眉说:“这不是小伤,若是休养不好,是会瘫痪的。”
花容整个人僵住,讷讷的说:“奴婢没干过什么呀,怎么就要瘫痪了?”
她还这样年轻,要是瘫痪了,府里肯定是不会养着她的,那她和三娘该怎么办?
花容蹙眉,面色凝重,透出两分惶恐不安,也不敢再坚持下车。
江云飞越发觉得古怪,狐疑的问:“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那你都记得些什么?”
花容和江云飞的接触不多,这会儿见他周身气势凛然又霸道,心里直打鼓,仔细想了想说:“老爷剿匪凯旋而归,明日就到,府里这几日都在筹备接风宴,奴婢昨日与厨房确定了茶点式样和茶具就睡了,一醒来就在这儿了,”花容说着脸色一变,急急的问,“老爷已经回来了吗?那接风宴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高大海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处处都在为难,她要是错过了接风宴,不止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更会被扣月钱的。
江云飞一直不说话,花容又着急又害怕,她得罪不起高大海,更得罪不起大少爷。
江云飞面上冷然,心里亦是震惊,花容说的接风宴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失去这五年的记忆?
安静沉闷得让花容感觉有些窒息,最终还是她扛不住,主动问:“大少爷,奴婢是忘掉什么重要的事了吗?”
花容问得很心虚。
她就是个普通的粗使丫鬟,每天做的都是杂活,有什么事能重要到引起大少爷的关注?
两日后,马车抵达远峰郡。
江云飞没让花容住客栈,而是直接把她带到军中。
军医很快来帮花容诊治。
军医平日治的多是这种伤疾,比起御医倒是更有一套。
贴上军医给的药膏,腰间的疼痛缓解了很多,花容心里的震惊却还没有完全消化。
大少爷说她丢失了五年的记忆,她现在不是忠勇伯府的奴婢,而是齐王的亲生女儿,是陛下封的灵清郡主。
齐王早就病故,她是奉太后之命和安王一起到郴州开墓接齐王的骨灰回京的,岂料有人派了杀手刺杀安王,又掳劫走了她,大少爷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她。
现在昭和帝病重,太子听信谣言想要对安王下杀手,朝中大臣政见不同,越西使臣团又马上要入京,稍有不慎,整个昭陵就会乱套。
幕后之人掳走花容肯定是有用意的,花容遗忘的记忆很有可能和这有关系。
军医拿药膏给花容贴上后,又用银针给花容针灸了一番。
她被喂了一种能扰乱人记忆和神智的秘药,这种药产自越西,曾被用来治疗癔症,但自从齐王妃死后,这种药也在昭陵消失。
扎完针,军医把这件事禀报给江云飞。
江云飞在颍州发现花容的踪迹时就猜到这件事和越西有关,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倒也并不觉得意外,让军医好好照看花容,又安排人手严查最近到远峰郡的商客,加强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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