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觉得自己高贵,只是导致我们兄妹分离的罪魁祸首是太后和当今陛下,你若分得清轻重便该与我一同手刃那些阴险小人!”
“齐王亦是太后所出,若不是齐王做了什么,太后怎会狠心谋害自己的儿子?”
花容从未见过齐王,叫不出爹,仍和旁人一样唤他。
墨晋舟没有否认,反而引以为豪:“父王的才能抱负皆在陛下之上,若能废除那迂腐死板的陈规,改立父王做储君,昭陵的国力比今日不知要强盛多少,谁让他们不识抬举。”
齐王当年确实有取而代之的野心,若他顺利继位,如今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就应该是墨晋舟。
所以齐王筹谋一生都没有做到的事,他一定会代齐王做到。
但花容只是个弱女子,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不能改变她曾遭受的苦难。
她恨极这些人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肆意摆弄践踏别人的人生。
所谓的血缘至亲更让她感到恶心。
思及此,花容看着墨晋舟问:“他把你送人,害你被骂奸生子,受尽白眼,你一点都不恨他?”
墨晋舟能有如此深的城府和狠辣的手段,想来过去这二十来年过的也不会比花容好到哪儿去去。
墨晋舟眸光微闪,勾唇笑起,薄凉的说:“恨啊,可他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
那座陵园修的很漂亮,但墓碑之下空荡荡的,没有尸骸,陪葬之物更是早就被墨晋舟换钱拿来做生意。
除了花容和墨晋舟,齐王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遗物了。
花容被墨晋舟眼底翻涌的恨意惊到,半晌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会向越西借兵三万,你随他们回越西,说服他们再带十万兵马支援我,我身上也有越西人的血,事成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墨晋舟越说眸子越亮,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登上帝位名垂青史的场景。
他的野心不止昭陵,还有越西。
花容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底气,好奇的问:“越西人并不注重血脉,我凭什么能说服他们?”
这是花容这一路都想不明白的事。
为什么昭和帝和卫映辰还有墨晋舟都认定了非她不可?
墨晋舟深深的看了花容许久才说:“越西人的确不注重血脉,却信奉巫神,我们的母妃是越西最后一任巫女,这二十余年越西天灾不断,他们需要巫女的神力。”
神力?
如果巫女真的有神力,不是应该容颜不衰、一直不死吗?可她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哪儿来的神力?
花容觉得可笑至极,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们在越西也安排了人散布谣言?”
天灾这种事,几乎年年都有,只是灾情大小有所不同,嘴一碰就能往鬼神之说上靠。
墨晋舟一脸高深的反驳:“如何能算谣言,当年不就是你最先发现地动,挽救了郴州百姓吗?”
那只是巧合!
花容没说出口,墨晋舟并不关心她身上有没有神力,他只需要花容带着这个身份去帮他要援兵。
花容抓紧床单,冷声说:“我现在这副身子一不留神就会瘫痪,连自己都护不住,谁会相信我有神力?”
“母妃嫁了昭陵人,你身上的血脉不纯,神力有所减弱也很正常,至于要如何让那些人信服,就是你该考虑的事了,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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