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拉斐尔对哪个女人会用如此语气评价,哪怕是帮他甚多的林,都没有得到拉斐尔如此赞誉。
而且一想到拉斐尔的大学四年都有那个女人的陪伴,光是这一点就让阿辛心里像是硌了一下,难受的很。
所以,当听到门外下人通报说拉斐尔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找了个借口将人挡在了门外。
但是拉斐尔是什么人?
那是绅士和痞气并重,因此没一会,阿辛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之后就看见贸然闯进来的拉斐尔和身后阻拦不及满脸惶恐的守卫。
阿辛扫了拉斐尔一眼,而后温和着脸色跟守卫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那两个守卫如蒙大赦,立刻转身离开了这里。
女王最近很凶残,他们要把握住她难得的宽容啊!
屋内瞬间寂静,拉斐尔凝望着办公桌后认真批阅公文的阿辛,眼底带着几分思念。
“阿辛。”
清越的嗓音透着几分淡淡的温和,瞬间让阿辛的耳朵软了几分,可是面上依旧高贵冷艳。
“回来了?不是让司机送你回别墅了么?怎么过来了?”
阿辛眼皮没抬,依旧保持着批阅的姿态,但是看没看的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拉斐尔唇角轻扬,迈开长腿几步就来到了阿辛的座位边上,看着她桌案上的公文一言不发。
但是,阿辛却没办法忽视身边这个明显的阴影。
笔尖迟迟未动,阿辛感受着头顶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忍不住皱眉抬眼瞪过去。
“你在看什么?这是国家机密,你看这些不合适吧?”
拉斐尔望着阿辛扬起犹如星辰大海一样的蔚蓝眸子,眼底滑过一丝宠溺。
“我都快要成为罗非的王夫了,看这些有什么不合适的?”
“谁说的?”
阿辛皱眉,对于这件事似乎失忆了一样理直气壮。
拉斐尔一手撑着椅背,微微躬下身,“当然是你说的,难道之前那一箭双雕之计什么的都是假的?”
阿辛抿了抿唇,不想说话。
拉斐尔笑了笑,温热的吐息扑在她的鬓边,带起一阵痒痒的感觉。
“你生什么气呢?嗯?”
尾音带着一种强烈的调侃,听得阿辛耳尖蒙上一层薄红。
突然有点羞恼,阿辛伸手将拉斐尔推开,直接合上文件从座位上站起来,面色带着几分愤愤。
“我没有,我这边工作还没有做完,没时间招待你,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
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你让她能怎办?
拉斐尔望着阿辛有些急了的样子,眉头轻扬了一下。
“啧,嘴硬的丫头,说一句吃醋了就这么难吗?”
他似是一个长者一样叹息了一声,之后拉住阿辛的手臂一扯,直接将人拽到了怀里。
“放手!”
“不放,我的小醋精闹脾气了,我得好好哄哄她才行。”
“胡说八道!”阿辛眼睛瞪得溜圆,“什么小醋精?胡说什么东西?”
拉斐尔无辜的看着怀里眼睛烧的锃亮的女人,“我没说是你啊,你自己承认的可怪不得我。”
阿辛知道自己贫嘴肯定是说不过拉斐尔,索性就开始挣扎起来。
但是男女力量悬殊,很快阿辛就被禁锢在了他的怀里,反抗的力气也小了许多。
终于平复了心情,阿辛有些略微的自恼。
“……我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
听着阿辛嘟囔着,拉斐尔只觉得她低眉顺眼有些沮丧的样子可爱极了。
“没有,我知道你这是在乎我。”
阿辛没说话,只是鼻间微微哼了一声,却依旧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微微闭上了眼。
拉斐尔下巴轻蹭了一下她柔软的发顶,语气如清风拂面般温柔。
“菲奥娜就好像是我和老韩的妹妹一样,她性格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我们谁都没把她当成女的。”
“而且,她那个人神神道道的,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而且在她眼里比起男人什么的,还是祖传术法更能吸引她,但凡是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对她产生什么男女之情的。”
“……你还真了解她。”
阿辛叹息一声,但是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吃醋的情绪了。
她从拉斐尔怀中离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高雅。
“她真的能帮到林吗?”
拉斐尔只觉得怀中怅然若失,微微皱眉,“不太清楚,但好歹她应该能比我们知道的多一点。”
因为他依稀记得好像曾经听到过菲奥娜提起过“精神体”这三个字。
“那就好,”阿辛满心祈祷,“我只希望林可以平安无事,那个杜薇也能够早日被消灭,大家折腾了这么久,也该好好过一过平静的日子了。”
阿辛的想法又何尝不是所有人的想法?
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暂平一波再起的日子,真是让人过够了。
……
法兰的郊外小镇,一个稍显陈旧的巨大庄园内,一阵最原始的电话铃声回荡在幽旷的客厅内。
客厅上的吊灯摇摇欲坠,周围的所有色调都带着一种诡异的青灰,如若是夜晚来到此地,胆子小的定会以为是不小心误入了鬼屋。
铃声犹如催命一样响了许久,终于被一只苍白的手拿起了话筒。
“喂?”
女人的声音透着几分清泠和不满,响在着偌大的黑暗客厅内还带着几分回响。
拉斐尔挑眉,果然,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反而更加诡异了。
“菲奥娜,是我,拉斐尔。”
“拉斐尔?”
“没错没错——”
“那是谁?”
拉斐尔:“……”
再见,大学四年的同学。
拉斐尔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深呼吸了一下,皮笑肉不笑,“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我只是开个玩笑。”
拉斐尔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你开玩笑麻烦能用一个不这么严肃的口气开玩笑吗?
完全感觉不到的好吧?
“呵呵,菲奥娜,算算时间我们应该已经有好多年没联系了吧?最近有时间吗?来罗非聚一下如何?”
拉斐尔语气很阳光开朗,可惜,这种温暖朝气一点都传播不到话筒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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