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晓分开,苏灵韵没回家,而是转弯去了村里唯一的秀才,温子书家里。
两日后的夜里,过了子时,看到李氏又去了前院,苏灵韵出了西厢房,悄悄出了后院的门。
一炷香后,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了苏家前院。
苏灵韵走在前面,对身后的温子书低声道,“就在那间屋里,你看到什么,都画下来!”
温子书今年二十二岁,一心读圣贤书,长的清秀俊俏却还未娶妻,满身文人的酸腐。
本来和苏灵韵大半夜的出来他就觉得不妥,此时更是好奇苏灵韵到底要她做什么。
小心走到窗下,往里面一看,温子书差点叫出来,脸羞的通红,忙捂着嘴后退。
一直退到墙角下,他心头还扑通跳的厉害,慌张摇头,“非礼勿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偷窥别人、”
“你去不去?”苏灵韵晃了晃手里的银子,“咱们可说好的,我给你三两银子,你帮我画一幅画。古人曰非礼勿视,也说了不可食言而肥!”
温子书今年要去考举人,如今盘缠还没着落,才会为了银子答应给苏灵韵画画,谁知道她竟然要他画这个。
无论如何他都不干!
“反正我不画,打死也不画!”温秀才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不画?”苏灵韵眯眼阴测测的一笑,“那我现在就喊了,喊你私闯民宅,偷窥苏家大娘子私会男人,让你身败名裂!”
“你!”温秀才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咬牙怒视苏灵韵。
“快去!”苏灵韵挑眉低喝。
温秀才好后悔,一开始怎么会认为苏灵韵是个可怜又柔弱的女子,自己为了银子也为了可怜她才答应帮她画一幅画,如今有一种上了贼船被坑骗的感觉。
咬了咬牙,温秀才转身又往西屋走,身体绷直,脸色青白,大有士兵就义的悲壮之感。
“好好画,画的逼真一点,如果我不满意,你今晚休想走!”苏灵韵在后边交代。
温秀才回头恨恨瞪了她一眼。
走到窗下,温秀才小心向着屋子里看去,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羞臊又紧张,握着笔和草纸的手都出了汗。
回头看了看“虎视眈眈”的苏灵韵,温秀才一咬牙,对着草纸画下去。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屋子里的动静小了,温秀才也画好了,走过来给苏灵韵时,头都不敢抬,后背更是被汗湿透了。
苏灵韵接过画借着月色仔细看了看,满意点头,“画的不错,很传神!”
温秀才已经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出现个窟窿直接钻进去,更对苏灵韵的行为不耻。
“这是银子,你可以走了!”苏灵韵收好了画,把银子递给温秀才。
温秀才羞愤难当,只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银子也不要了,大步往外走。
“站住!”苏灵韵追上去,把银子塞给他,抿唇笑道,“年轻人,别跟银子过不去,这可是你参加考试的盘缠。反正,画都已经画了!”
温秀才瞪着她,“你要这画做什么?”
“这个你别管!”
“那、你用完了能不能把这画还给我?”温秀才红着脸问道。
“干嘛?你要留着自己看?”
“我才没有!”温秀才急的脸发白,“我要烧了它!”
“行,等我用完了就烧了,这总行了吧!”苏灵韵眯眼笑。
温秀才这才稍稍放心,拿了银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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