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皇甫清宇才又开了口:“你知道她是谁吗?”
莫莹缓缓抬起头来,犹豫良久,方才道:“臣妾听说,她是长公主的母亲。”
“嗯。”皇甫清宇应了一声,又道,“那今日见到她,有何感觉?”
“很美。”莫莹微微咬了唇,眸中隐隐有水波荡漾,“她是臣妾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却也很……平易近人。”
渴“你觉得她平易近人?”皇甫清宇淡淡抬了眉看向她。
莫莹低应了一声:“是。”
皇甫清宇缓缓眯起了眼睛,微笑起来:“既如此,朕让她搬到你宫中,与你同住,你看如何?”
接莫莹一惊,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
“放心,到时候,你依旧是一宫之主。”皇甫清宇淡淡道。
“臣妾并非这个意思。”莫莹忙道,“臣妾只是怕会委屈了她……”
“这些你不需担心,按朕的吩咐去办即可。”皇甫清宇淡淡闭上了眼睛,眉宇间隐隐有着倦色,“跪安吧。”
“是。”闻言,莫莹便再不敢耽误,起身离开了钦安殿。
得知夕颜要搬去落霞宫与莫莹同住,不离免不得又是一番大哭大吵,可是这一回,任凭她哭遍钦安殿御书房御花园,皇甫清宇就是不曾改了旨意。
夕颜却不在意,反倒只觉得有趣,顺顺当当的奉了旨意,第二日就搬入了地处西段的落霞宫。
莫莹特地收拾了最宽敞的一间屋子出来给夕颜住,办得妥妥当当,明亮堂皇。夕颜很是喜欢,拉着她的手左一句多谢右一句感激。
莫莹微微红了脸,笑道:“臣妾也只是依了皇上的旨意办事,姑娘喜欢就好。”
这一回,她称夕颜为姑娘,却在夕颜面前自称臣妾,夕颜愈发觉得有意思,却也不提出异议,在宫中四处走动了一圈,便回房间歇息去了。
当天夜里,皇甫清宇便翻了落霞宫的牌子,并且在晚膳前就到来,与夕颜和莫莹一同用了晚膳。
夕颜自是毫不在意,淡定自若的拣自己爱吃的东西,一旁不停有宫女在变换桌上菜式的摆放,夕颜一旦多碰了哪道菜,那宫女便会不动声色的将那道菜往夕颜面前摆,然而每每如此,夕颜却再也不碰那道菜,转而将筷子伸向别的地方。
皇甫清宇的眸子淡淡掠过她身上,嘴角隐隐一勾,一转头见莫莹局促得筷子都动不了,便吩咐了一旁的宫女:“给莫妃娘娘布菜。”
莫莹受宠若惊,极其小心翼翼的谢了恩,动筷子的时候却依旧很少。
夕颜咬着玉箸轻笑了起来:“莫妃娘娘,您紧张什么呀?皇上这样体贴,可是多少妃嫔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您是有福之人,可万不要再说那等折福折寿之话,多不吉利!”
莫莹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朝夕颜柔柔一笑。
夕颜以汤代酒,举起来朝她敬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起身道:“我用好了,皇上和莫妃娘娘慢用。”
夜间,夕颜的睡梦极其不安稳,胸口的位置总是隐隐作痛。
她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才引致如此,可是越往夜深,那个位置却愈发疼了起来。
夕颜这才知道原来并非什么心病,而是那里,真的在烦疼,而且很疼!她禁不住低低的呻/吟出来,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在床榻上强忍了片刻,竟差点跌下床去。
房门却突然只见被人推开了,就在她要掉到床下的那一刻,忽然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夕颜紧咬着牙,还未睁眼,已经闻到了那人身上似曾相识的气息,缓缓抬起眼,果然是皇甫清宇。
她疼痛难忍,心中的恼怒也是难忍,软软的拳头打在他身上:“走开”
“颜颜,别动。”皇甫清宇却似有备而来一般,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盒银针,固定住她的四肢之后,解开了她的衣衫,用左手在她的几个穴道扎下了针。
在又一阵的剧痛之后,竟然真的不再那么疼了。夕颜全身都出了汗,此时浑身无力,朦朦胧胧的看着他:“我为什么会疼……”
皇甫清宇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沉声道:“别怕,是生不离的时候流下来的病根。”
夕颜只觉得他是在骗自己:“胡说……之前我从来没有疼过……”
“因为这病一直被压制着。”他继续解释道,“可是被压制,并不代表治好了。这落霞宫地处西面,每日阳光照射最多,你住在这里,这病就会被缓缓被激发出来,再一点点的医治,好了就不会疼了。”
夕颜原本满满的怀疑,可是听他说得这样确有其事,终于选择了将信将疑,缓缓阖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抽走了扎在她身上的银针,夕颜已经精神恍惚,迷迷糊糊间只觉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而且不停地有温软的唇落到自己身上。
夕颜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迷离间仿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体内传来,她忍不住舒服的长叹了口气,那原本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也仿佛突然之间一片敞亮。
身体里那若有似无的感觉,以及皇甫清宇低沉缓慢的声音陪了她一夜。恍惚间,她只听见他反反复复道:“颜颜,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知道清宇在做什么不?天呐,可千万别当他是那啥啥……
今日更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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