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夕颜方才回到自己所住的园子,毫不意外的发现满园子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碧溪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抿着嘴笑:“皇子妃昨夜在七爷那里,睡得还好吧?”
夕颜无言以对。想来自己在他房中一直睡到了下午时分,可能当真是前所未有,才引得这班丫鬟们都这样好奇吧?
“奴婢早就说过七爷待皇子妃是不同的,如今,果然能见出差别来了。”碧溪见她不说话,只当是她害羞,自说自话将这个话题带过去了。
“不同,当真是不同!”突然间,伴随着忿忿的声音,向来心直口快的丫鬟夏涵踏进房门来,撇了撇嘴道,“皇子妃这才回来呢,那边七爷已经又去了独舞姑娘园子里呢!”
碧溪手上忽然一顿,夕颜只觉得头发被扯痛了,眉头一皱。碧溪见状,忙道:“莫不是你胡诌的吧?”
夏涵微微叹了口气:“你不信,大可出去打听打听,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就等着看皇子妃的笑话呢!”
碧溪还想说什么,却见夕颜已经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走向床榻,同时淡淡道:“凭他们笑话去,我这样的容貌,被笑话得还少么?你们都去吧,把圆门关了,都早些安置。”
拥着被子闭上眼睛,夕颜翻身睡去。
瞧吧,颜颜,你的判断没有错。天下男人,其实都一样,你明知他不可能不同,怎么可以奢求?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过呢?
夕颜睁着眼睛想了半宿,终于想明白了因为自己居然想过为这样一个男人心动,这样的愚蠢,确是值得为自己难过的。更何况,南宫御如今正身犯险境,自己当然会这般难过。
尽管前一日睡了几乎一个白天,然而经过了一夜未眠,夕颜第二日的脸色很是苍白。不想被那些侍女看了去,便自己寻了面纱出来遮住,用早膳的时候也没有去云善楼,只是吩咐小厨房熬了一碗粳米粥来。
一碗粥只喝了一小半,皇甫清宇的轮椅声忽然在门外响起,夕颜抬头看去时,刚好有阳光从门外射入,他背着阳光坐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恍如天神般俊美。
夕颜怔了怔,低头继续喝粥。
“怎么不去云善楼用早膳?”他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夕颜看着他的轮椅,只觉得诡异,勉强笑了一声:“不舒服。”
一早上她第一次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他也听出来了,于是挑了挑眉:“喝完粥进来,我给你治治。”说完,他当先进了房。
夕颜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粥,才终于起身走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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