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姿听完她的话,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欢喜,我的小哑巴,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哑巴呀!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你自己一个人怎么扛得了?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大概是一个人撑太久了,一遇到曲花姿这么温暖的怀抱,眼泪没有出息的掉了下来。
她在高中的时候,真的很倔强、很反骨,真的没有哭过。
然而,她却毫不犹豫的在曲花姿面前,表露了真正的情绪。
曲花姿哄了她一会,又认真地帮她想解决方法:“这一笔钱,对我来说,也许有些困难,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但是对于我的家人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周末我回去求求他们。”
她看着曲花姿,鼻子发酸,那时候的想法大概是——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曲花姿吧。
曲花姿大概是看她哭得太惨,反而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啦,我的小哑巴,第一次看你哭诶,原来你哭起来是这样子的,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我见犹怜。”
她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就是又累又委屈,再苦再难也坚持得下去,但是面对关怀,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曲花姿拿出纸巾替她擦掉眼泪:“行了,你可别哭了,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事情会解决的,就算我爸妈他们不愿意帮忙,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小存款的,我们七仙女每个捐点钱,都能够帮到你的。”
她还是哭。
大概是看她哭得太惨了,曲花姿就转移话题来安慰她:“对了,你的作品呢?今天周一,你大概是刚把作品从家里带过来吧,我能不能看一眼啊?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好像很笃定这幅画能够获奖一样。”
她有瞬间的迟疑,但那个时候曲花姿宠着她,养着她,就像她的金主一样,所以就算经历过上一次——她将自己的书法作品赠给曲花姿——那样的事情,她这一次也照样没有拒绝。
她乖巧的打开画筒,将里面长达十米的画,缓缓铺展开来。
曲花姿惊叹不已,舌头都差点打结了:“欢喜,这是你的作品,你该不会找枪了吧?”
她摇摇头,这画,格局宏大,而且很有考究,曲花姿不信是她画的,也很正常。
曲花姿贪婪地看着那幅画:“我小时候,我爸妈就安排我去上过国画班,我对国画也不是没有了解的,如果真的是你画的,那你画的也太好了吧。”
她轻抚那幅画,当然好啦,这幅画花了她很多心思,从她小时读红楼,她就构建过这种世界,也算是画了一遍又一遍,修了一次又一次,这是她最后的成品。
曲花姿眼珠子转了转,凑到许欢喜面前:“欢喜,你参加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不是就只是为了钱?”
她面对曲花姿的逼问,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是私心,是要把薛惊云比下来的私心!
——她不要薛惊云的画,进入帝匠艺术殿堂,不要这份感情,几十年后还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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