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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顾尔冬顾秦墨 > 第492章 婚礼
 
顾尔冬低垂眉眼,酝酿了一下情绪,眼中蓄上点点泪光:“皇上若是不想娶我,那正好,可以放我回去。”

从没见过她这样,燕和吓了一跳:“冬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了?”

“没事。”顾尔冬摇摇头,眼眶通红,却就是落不出泪来,手心都快掐紫了。

她抬起眼,泪眼婆娑:“宫中传言,太后不喜我,可我在宫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回去之后,再难找到婚嫁之人,到时候大不了,缴了头发做姑子去。”

“宫中谁传谣?朕何时说过,天子一言,不会负了你的。”燕和想用手指拭去她的泪水,却被顾尔冬一把避开,“不过是这几日忙起来了。”

男人不会对一个女人的爱慕,感觉厌恶的,除非那女人丑的令人厌弃。

显然顾尔冬不是。

燕和虽然有些不适应顾尔冬这样,但还是会欣喜。

只是没有之前那般迷恋了。

总觉着,顾尔冬也和其他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顾尔冬装作感动的眨眨眼,将刚挤出来的眼泪滴下来,这才缓过劲,带着鼻音道:“太后不喜我。”

见顾尔冬好多了,燕和也很高兴。

“皇上必须要孝顺,若是忤逆太后,那些大臣不会……”顾尔冬怯怯的朝后头去,看上去像是羞涩了,实际上是想要离燕和远一点。

她必须要确定,燕和和太后已经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外面人传言的那些,很有可能是道听途说,毕竟是亲母子,有再大的矛盾,说不定一秒钟又和好了。

根据魏公公说的,只有太后知道圣旨之事,所以燕和对于这个守着冷宫的老太监并不在意。

但是备不住太后知道。

太后若是知道了,魏公公的安全,也就无法保障。

“百善孝为先,但也要母慈,才能子孝。”燕和看着顾尔冬,无奈道,“有些事情,我带还真的就只能够与你说一说了。”

在旁人面前,太后的坏话绝对不可提及,但是顾尔冬与太后一直以来都有间隙,就算是说了两句,也不会传入旁人耳中。

更何况,顾尔冬现在变相的被囚禁于此。

是他的私有物。

果然,顾尔冬听完点点头,很是理解。

“皇上当真是辛苦了,太后只知道她还是白家的女儿,却忘了自己仍然是太后,代表的是皇家威严。”

燕和总觉得在顾尔冬这里,能够放松些,肚子饿了,还可以让厨房送了点吃的过来。

没过一会儿,外头太监就进来传话说,顾寒秋那边的宫女过来招呼皇上了。

“妹妹这些日子需要有人疏导,谁都没皇上来的有用。”顾尔冬温和起身,“她应该等你很久了。毕竟,你我尚未完婚。”

赶紧走吧,她实在有些想要赶人。

这个时候都该要睡觉了,燕和还杵在此地,叫人难做。

这会儿顾尔冬就要感谢封建时代了。

未成婚的男女不得夜间相会。

顾尔冬送燕和离开是,羞涩一笑,没有说什么离别的话。

等人走了,立刻熄灯。

也许是快要临近婚期,燕和也没再打扰过顾尔冬。

接下来几天,顾尔冬的生活像是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一个不长眼的上来挑衅,也没有人找茬,说酸话。

就算是偶尔在御花园瞧见了,人家也是远远地就绕开道。

倒是御秀坊来人给量了身段尺寸,做衣服。

往常总是大半夜翻窗户进来的顾秦墨,也再没出现。

夜里春蝉还总是会留下一盏小灯。

“今儿夜里就别点着了,有光我总睡得不安稳。”顾尔冬刚跟春蝉说完,准备将小灯给吹熄了,这会儿外头倒是多了一阵风。

她转过头一看,却见顾秦墨正关上窗户。

“小姐,可以不吹了吧。”春蝉笑眯眯道。

“没你什么事儿了,赶紧出去守着吧。”顾尔冬都没张口,顾秦墨倒是嘴快。

一听顾秦墨这样说,春蝉耸耸肩没说话,出去了。

这两位主子,还是王爷的发言权更大些。

瞧见顾尔冬歪歪斜斜躺在床上,顾秦墨眼神一暗,起身脱掉外袍坐在床边:“受伤了?”

说着他就要上手,“都说过,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来施展苦肉计。”

当日听到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有克制住直接冲进皇宫来。

今日瞧见又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他心疼。

“可拉倒吧。”顾尔冬扯过衣服,白了眼顾秦墨,“我还胖了些,日日在这后宫里待着,人都快要被养肥了,不过是正好跑跑步,就当做是饭后运动,再者说,春蝉不会让我真的受伤,皮外伤而已。”

她也不敢让太医给把脉,若是查出来怀孕,那就全完了。

这会儿抱紧了衣服,忽然又道:“魏公公说,圣旨在冷宫门口左边第三块砖里。”

“就为了一个老太监?”他脸一下子阴沉下去,仔细看着顾尔冬手肘处的擦痕,“不过是一个证据罢了,就算没有,我也可以直接让燕和滚下皇位。”

说着不待顾尔冬接话,他又开口道:“日后可不许了。”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白皙手臂上,不慎明显的划痕,可不能留疤。

若叫旁人看见顾秦墨这般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一直都只会冷冰冰看着天的王爷,居然能够流露出心疼眼神了。

顾尔冬却越来越喜欢这样的顾秦墨。

和第一次见面,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

现在才有了些作为人应该有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顾秦墨幼年时期,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顾尔冬也大致摸清楚顾秦墨的性格。

这人冷酷的表情下,还有一颗重情重义的心。

“这话你上次就说过了,但是革命的事业想要顺利完成,哪里会有不流血不流汗的。”顾尔冬调皮抽回手。

自己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完全是为了撞的更像一点才曾在地上的。

哪里有那么严重,还端起来看。

顾秦墨这谋划的可是造反,顺顺利利才奇怪吧。

每一个朝代更迭,总会有无数的人丧失性命。

正所谓,一将成万骨枯。

若是真的造反,顾尔冬希望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最好是不祸及百姓。

可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操控的。

顾秦墨愣了愣,道,“流血流汗也不是该你。”

“旁人流的,我就流不得了?都是爹生娘养的,便是兵卒,那也是一条人命,有些还有家里的顶梁柱……算了……”她也知道顾秦墨的难处。

听到这些话,顾秦墨也是满脸沉默。

多年前,他也会格外爱惜每一个士兵的性命,但是有时候,天不由人。

他看了顾尔冬一眼,看到顾尔冬脸上无奈的表情,便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懂。

到底是医者。

她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你打算在哪里发起兵变?”

“擒贼先擒王。”顾秦墨道。

说着,他含笑看她,“减少伤亡。”

虽无法避免血流成河,却也将她的话考虑进去。

直接大军压进,比进宫兵变,可简单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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