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两句之后再回去。
路上,恶狠狠将头上戴的滚珠砸在地上。
“到底是朕是皇上,还是他们是皇上,稍微有件事情不如他们的意了,就来要挟朕!”
老太监一声不吭,就在旁边候着。
不远处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看了眼,地上一片杂乱,又瞧了瞧燕和脸上的暴怒,忐忐忑忑的跪在地上:“皇上,太后让您去一趟。”
自从被顾尔冬阴了,太后这张脸,就再没带上过一丁点儿喜色。
整个宫殿格外阴沉,宫女们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伺候着。
“母后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燕和语气不善,这段时间白家的人给他带来的麻烦,数不胜数,这一切还真的得推到这位太后的身上。
太后本来就不开心,这会儿听见燕和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那脸色更是往下一拉。
“顾尔冬既然跑了,那就把顾家全部拖下水,正好腾出位置来,你那表弟今年入仕……”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和打断,“表弟学问不到,更何况顾丞相未曾犯错,顾寒秋救了朕和太后。”
话虽然少,可是也是变相拒绝太后的意思。
太后的手已经放在桌上了。
手背上青筋爆出也是忍耐,如今白家的确崛起比较起之前更加昌盛两分。
可是这还不够,朝堂上的人太少了,白老将军昨日才给她传信。
今日竟然就在皇上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太后有些不高兴了。
她看着眼前这有些陌生,又格外熟悉的儿子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顾尔冬。”
她就想不明白了,白家怎么说,也和皇上有血缘关系。
再多的人弄到朝堂去,不是更让他放心吗?
怎么这几日白将军,还给她传言说,皇上开始准备打压白家了。
让她这个做太后的多提点提点。
“本来就和顾尔冬的事情无关,母后如果单纯为了说这些,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燕和磨光耐性。
只要稍微一听也明白,太后就是为了白家的事情,来找他麻烦呢。
但是当年怎么不想想,为何要把白若妍嫁给四号?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是难免也是动了那份心的。
只是最后,皇位落在他的头上,白家倒是算计得好,无论谁登上皇位了,他们都依然是朝堂上的庞然大物,根基沉稳。
“你找到现在也没有将顾尔冬找出来,何不换一个想法,据说顾尔冬与顾家的那位老太太关系很好。”
太后脸色非常差,可是转念间竟又好转回来,双手交叉叠在腹部,“皇贵妃这几日,一个人在宫里估计也有些闷了,不如就让老太太进宫陪她聊聊天吧。”
燕和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下,微微侧身却没有转过头,而是嗯了一声。
跟在他身旁的老太监,忙不跌地回头对太后行礼,随后匆匆下去。
这意思就是改了之前燕和的旨意,只是将老太太请来,而不是将顾家老小全部抓了。
回到御书房燕和,看着桌上留下的丹青,一股无名之火升腾而起。
这上面依旧是顾尔冬当年一舞倾城之样。
老太监弓着身子开门进来,本打算说一句事情办妥了。
却出现了一个朝他飞来的,带着热茶的茶杯。
能够躲得开,但是不敢躲,就这么硬挺挺的,任由茶杯砸在脸上,滚烫的开水四散。
“奴才该死,还请皇上恕罪。”老太监错了错牙。
怎么就忘记了,今儿个上午皇上嘱咐的事儿,他没麻溜办了。
等到下午太后张口就去办,这明摆着就是不给皇上脸面,只怕今日这关难过了。
“看样子我这皇上可坐可不坐,任由白家的,随便找个人过来接手,岂不是比我坐在这位上,更名正言顺些?”
燕和冷眼看着地上还在跪着,不敢擦脸的老太监,冷笑一声,这人也是白家推举而上,之前一直伺候在太后身边。
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白老将军这么大年纪,却一直未曾乞骸骨,一直留在朝堂,为的就是多安插些人手。
如今看来所图甚大,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当年做皇子的时候还未曾察觉,等他坐上这皇帝之位,便能够感觉到狼子野心,难怪当年父皇对白家颇为忌惮,甚至出手打压。
不过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太后竟然从她的寝宫赶过来了。
看着玉书房一片狼藉,太后眉头狠狠皱起,老太监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从未出过差错,怎么刚到燕和身边来几天就被摔了茶杯?
“皇上这几日性子冲动了些,莫不是朝堂上的事儿难办,亦或者顾尔冬那边没有头绪,何苦迁怒给奴才。”
太后今日也是被她气着了,说话时夹枪带棒。
老太监的额头,缓缓渗出冷汗,方才皇上说的那番话,只怕是他心中所想,如今太后又这般……
他刚准备打断,说是自己出差错了。
谁知道燕和竟然冷哼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太后。
眼里再没当年对于母妃的孺慕之情,却只剩下冷漠无情。
“母妃这是打算教训我,顺便往我身边安插更多白家的人,我倒是想问问,这燕国到底信的是燕还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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