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眷那边,这会儿还被春蝉拦着呢,这会儿都收拾干净了,女眷们也没谁想在这个时候得罪白若颜,没人说话,自然气氛更加凝固。
“今日我也吃的挺好,就先回去了。”顾尔冬率先起身对着风子依说。
风子依也赶紧的起来,“我也差不多了,就和王妃一起回去,你们继续。”
……
马车上,风子依吐了吐舌头,捂着肚子差点没笑过去。
“你可真厉害,这事儿要是真的让白若颜歪歪扭扭的给转到你身上去,估计,又是得来一场分辨战,也真叫人憋屈,白若颜怎么总跟你不对付?”她坐在马车里,叹口气,“白若颜几次三番的挑衅,这个过来和亲的郡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得小心点。”
顾尔冬嗯了一声,打横躺在马车里,单手撑着下颚,“水云月都已经住到王府去了,这次的宴会,咱们走了,才算真的刚刚开始。”
谁都不是傻子。
这次的宴席,显然就是给水云月创造机会。
纵然她不乐意,祁醉也会拉着燕和,燕和不想和亲,燕洵眼巴巴张望,水云月却是心里念想着的是顾秦墨。
这场大戏,也真是够让人期待的。
白若颜今日虽然这一步棋子下的蹩脚,但是,也高明。
巧合,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月桂楼的掌柜,姓白。
她们离开了,祁醉在下人通报后,只是点了点头。
小嫂子不在,才方便。
白若颜虽然是个蠢货,但是好巧不巧的,也算成全了他的念头。
“都吃的差不多了,通知女眷那边,一起去游湖赏月吧。”
后半夜发生的事情,顾尔冬就不知道了,她早早睡下。大清早还是在丫鬟口中得知,水云月是浑身湿透了被送回来的。
早膳才吃下去,春蝉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给顾尔冬绘声绘色讲述当时的事儿。
“您是不知道有多精彩,水云月郡主居然邀请了三皇子去甲板上赏月,四皇子出现,白若颜也跟着来,闹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郡主和白若颜双双落水。”
“您说奇不奇怪?但凡是去画舫啊,水上长廊,总有小姐落水,还都会被救上来……”春蝉小嘴叭叭的。
顾尔冬却是拿着勺子晃神。
“王妃?”春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次回过神来。
“王妃不喜欢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你日后少说些。”林嬷嬷没好气的排开春蝉的手,“一个小姑娘,话太多了,嫁不出去。”
“我还不稀罕嫁出去呢,我得陪着王妃一辈子。”
顾尔冬失笑抿唇,狭促看着春蝉,“那春月岂不是要恨我了?”
“王妃!我和她可没什么。”春蝉嘟着嘴,娇俏跺脚。
之前她就是一个死侍,感情自然是没必要存在的,但是自从跟了顾尔冬之后,这活生生的人,和冷冰冰的机器,可不一样。品尝过当人的滋味儿,再加上顾尔冬也足够纵容,她也就大胆了不少。
“行了,那些事儿啊,咱们别掺和,人心,难琢磨。”顾尔冬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碗筷,“收了吧。”
平日这个时候,顾秦墨会出来说一句好巧啊,吃着呢。
这会儿,却是人都见不到了。
“王妃,也别总是纠结着那事儿。”春蝉看着顾尔冬脸色沉闷下去,知道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儿来了,又赶紧上前去扯着嘴角,仰着眉头,“要不咱们这会儿去水云月郡主的院子里看看,刺激刺激她,让她回去?”
“让她回去做什么。”顾尔冬朝后仰头,顾秦墨那日说的好像是驿站叫人盯着了。
春蝉一双大眼珠子转了转,“那咱们去嘲笑她,看笑话最能缓解心情,这会儿落水了,水云月郡主可不好过,说是夜里还发烧了呢。”
左右没什么事儿,顾尔冬点头。
她也不是圣人,看讨厌的人的笑话,这事儿,偶尔做做,也是一种生活乐趣。
“咳咳咳。”水云月坐在床上冷这脸,“王妃怎么来了?”
她脸色苍白,本来之前感染了裂头蚴,就已经伤了元气,尚且没有补回来,这会儿更是难受,好在多年练武,至少身子骨比一般人强些。
一夜发烧,白天居然也好了。
“来看你笑话。”顾尔冬没多客气,找了个凳子,干脆了当的坐在水云月床边。说这话的时候,眉毛都没动一下。
冷冰冰的。
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忍不住瞪眼。
春蝉捂着嘴偷笑。
水云月一下子叫气住了,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尔冬,“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想看的就是这样的嘴脸。
你装任你装,我怼我的。
顾尔冬淡然坐着,就算是对上水云月恼怒愤恨的目光,也只是淡淡的划过一个眼神,“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病入膏肓。”
“王妃,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你何苦这么对我,若是你不喜欢我,大可以赶我走,何必说话这么难听。”水云月眼泪突兀的就落下来。
整个人忽然就变得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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