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现在流言蜚语所说一样,他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想去打这一场仗的,不管输赢至少能够多得功勋。
只要有这一场战争加成,他在夺取皇位的路上就能够多一份助力,反之娶了水云月也是一样。
听着书房里燕洵和山羊胡子叽里呱啦议论着,白若颜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回到自己院子里。
果然没有被看出来,谁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其实是她和顾寒秋一起谋划出来的。
因为御林军那边一直迟迟抓不着凶手,虽然案卷还存在,可是已经没多少人再继续关注了,对于抓着凶手更是遥遥无期。
皇上无奈只能够借着安抚的名义,多送了些珠宝首饰。
“王妃,郡主怎么又来了?她不是受伤了吗?一天天还往咱们府里跑,万一真出什么事儿,咱王爷还得兜着。”春蝉没好气的抚摸独苗苗圆嘟嘟的脑袋。
对于水云月,她真没多大好感。
只要看见那张脸,却觉着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就算王妃没看明白,她也看明白了,这个水云月喜欢王爷。
但是再转过头看,顾尔冬悠哉悠哉的看着一书,完全就没把她的担心当回事儿。
“行了,你就一天天在这里瞎操心,赶紧去给小虫子们喂东西去。”林嬷嬷这个时候忽然插口将春蝉驱赶出去了。
等春蝉不情不愿离开,她才回过头站在顾尔冬身后,微微皱眉,“王妃,你这一页书可都已经看半个时辰了。”
老太太现在身体好了不少,林嬷嬷自然也不用再两头跑了。
府里的事情,春蝉什么都知道,再加上她又和林嬷嬷关系最好,自然也把水云月的事给抖露干净。
“我这可能是有些困了。”顾尔冬叹了一口气将书合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心乱如麻些什么,水云月不过只是送过来和亲的罢了。
“您就不要再装了,郡主她是女眷,来咱们王府见王爷不合适,您过去招待合情合理。”林嬷嬷不由分说收起水云月。
水云月坐在会客厅越有些无聊,她头撞了之后,祁醉也就没敢再多管她,吵着闹着要来王府,他也就只能够任由。
“郡主,后脑的伤可好一些了?”顾尔冬撩起裙摆踏进会客厅,温温和和向水云月询问。
当日她其实早就已经检查过,水云月没多大的事儿。
但是口头上的礼貌还是要表达一下的。
水云月也是个惯会说场面话的,听见顾尔冬问这些,连忙就站起来朝着她迎迎一拜,“已经好很多了,昨日太医给了药喝下去,脑子也清醒不少。”
说完之后,又坐回去,端了茶杯轻抿一口,掩饰住眼底的一丝紧张,她今日可不是过来找顾尔冬的。
“你这身体还没好全了,应该在驿站多待一会儿,怎么今日这大清早的就来王府,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顾尔冬侧着头,眼神明灭晦涩。
既然已经猜出来水云月的身份了,就连风子依都能够看出水云月对顾秦墨有着浓浓的爱慕,她这么聪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四皇子给我送了帖子,想要让我去参加他的生辰,但是我想着我与四皇子不熟,送什么礼物也不知道,所以合计了一下,来王府问问王爷。”
这个回答虽然漏洞百出,可是却也叫顾尔冬没办法一口回绝。
“我跟他不熟,你要想送什么东西,自己准备就是了。”就在顾尔冬觉着说什么都不太好的时候,从她身后传来冷烈清晰的声音。
如此毫不犹豫的拒绝,顾尔冬都愣了转过头,就正好看到青铜面具下,那双眼睛冷得骇人。
还从来没见过顾秦墨对谁这么没脸过。
春月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招呼了几个暗卫,将水云月连带着轮椅送出王府。
顾尔冬看着水云月愣住,随后被送出去,微微皱眉,顾秦墨从来是不会管这些事儿的。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顾尔冬看出来了,水云月对顾秦墨而言只怕是个特殊的存在。
“你就这么把郡主请出去了?”顾尔冬哑然。
顾秦墨方才还冷冰冰的,面容一瞬间像是化开了,他朝着顾尔冬过来,低下脑袋,凑在顾尔冬耳边,“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让你不高兴了,我都把人送走。”
最近这个顾秦墨很不对劲!
耳根子一红,顾尔冬心里愤恨的想着。
脸上却没露出什么羞涩之意,反倒是冷眼看他,“你让我不高兴了,你自己出去一个给我看看。”
顾秦墨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加夺定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陌生人,顾秦墨绝对不会让春月将人送出去的。
燕洵的生辰宴会举办的非常隆重,京城里半边的店铺都挂上红绸。
四皇子府上更是热闹一片,灯火轰鸣,鞭炮声响,就连烟花都放出去两三颗了。
顾尔冬一大早上就和顾秦墨一起坐在马车里,晃悠悠朝着四皇子府去。
和其他的宴席流程相似,顾尔冬和顾秦墨分开来坐,这一次好巧不巧,风子依在她左边,水云月在她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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