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纱裙慢慢掀开,顾尔冬原本应该光洁的后背,此刻布满了荧光绿的小点。
春蝉见到这一幕,吓得一哆嗦朝后退了一步,她虽杀人不眨眼,可是见到这么多虫子,惊恐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向上窜去。
“很多吗?”顾尔冬没回头,从春蝉的语气里就能够听得出来,应该如她所料。
但手指抚摸在后背的皮肤上却没有半点异样。
“去把王爷叫进来吧。”业主把衣服穿好,温声和气的拍了,拍春蝉的后背,这孩子肯定是有密集恐惧症,“只要你不想,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忘记了。”
春蝉胡乱的点头,脸上全都是纠结之色,她担心顾尔冬,可是现在只要看到王飞的后背便觉得浑身发痒。
顾秦墨推门进去,春蝉便迫不及待的窜出去。顾尔冬瞧她这样子忍不住发笑,抬眼就看见顾秦墨面具下,目光深沉。
跳下凳子,裙角翻飞。
“不知道是二长老下的还是云依依下的。”一把拉住顾秦墨的袖子扯着她坐到床边儿来,“你帮我弄一只出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床边的小茶几上还放着一碗鸡血,顾秦墨端起来时能够感觉到碗底带来的些许暖意,这是刚杀的。
“只需要划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就行。”顾尔冬衣衫半褪,侧着脑袋看她。
后背荧光绿的点点减少了,药粉已经渐渐失效。
顾秦墨也没犹豫,抽出匕首,在她后腰处划了一小道口子。
她将鸡血放在伤口处,可是半天也没等到有蛊虫出来。
“你稍微划大一点行不行?真皮层都没破呢,这血流不出来,你觉着那蛊虫能顺着出来吗?”顾尔冬又觉着好笑,又觉得好气,“这可是刚杀的鸡,如果不新鲜她们是勾引不出来的,别耽误功夫,赶紧的再来一刀。”
顾秦墨点头,这一回稍微下重了些手,一只白嫩的虫子顺着顾尔冬的伤口掉了出来。
它翻涌在鸡血里,上下漂浮。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刚才那道伤口已经结痂。
这只蛊虫白白嫩嫩,圆头圆脑,但在鸡血里翻涌时,看上去像是那茅厕中的虫子。
“要是叫春蝉见着了,肯定整宿整宿睡不着觉。”顾尔冬笑着拿筷子将这只虫夹出来,古虫在被夹出来时挣扎尖叫。
虫子的尖叫声细弱,顾尔冬将她提起放在眼前晃荡。
当年学习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安排去过苗疆,在那次,她学到了不少关于蛊虫的知识。
“你觉着,会是谁下的?”顾尔冬随手将虫子丢回鸡血当中,这回,这只虫子没能坚持住,直接在鸡血里僵住,漂浮出来。
有能力,又有机会给她下蛊的,就只有云依依和二长老,顾尔冬不觉得大长老会没事儿找事儿来给她下蛊,二长老嘛……自个人似乎是没有得罪她的地方。
“不用管是谁下的,肉白蛊不是只有云依依一个人有,咱们大不了,用些宝贝再换就是了。”顾秦墨语气冷硬,像是有些恼怒了。
这回,顾尔冬被人下蛊,已经触及了她的逆鳞。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顾尔冬抿唇,“明日我再去一趟,看看云依依是个什么态度,倘若她替我将这股解了,咱们还是照旧,如若她有心骗咱们,那也没必要继续以真心换假意。”
无论这蛊虫是不是云依依下的,她作为古族的圣女,这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也能够探查出云依依是否真的有心和她们合作。
顾秦墨视线留在顾尔冬后背片刻,点头,“你能确保这些东西今天晚上不会发作?”
“我刚刚已经观察过了,都是幼虫,长大的话,至少还得吞噬我的血肉三日。”顾尔冬敏纯笑眼底丝毫不带半点担忧,显然她是胸有成竹。
别说是三日了,她想要这些虫子死,只需半刻即可调配出专治的药物。
这些虫子诡异,但也并非无敌。
顾秦墨盯着她,眼底全是担心,可并未出言否定,反而是点头。
既然已经答应过顾尔冬不会探听她的秘密,也会一直站在她身后支持,那她就不会做出逾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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