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寒秋彻底洗完搅干了头发,顾尔冬都已经睡了两个时辰。
听见喊自己的动静,她才晃悠悠睁开眼就见着顾寒秋垂着手,毕恭毕敬,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样子。
“王爷回来了吗?”她看向日晷,算着时辰顾秦墨差不多该回来了,这时候进宫,皇上应该是有时间处理的。
“您睡着了我就让春蝉去给春月通报了一声,王爷说她就在宫里等着您直接去就行。”林嬷嬷凑近了小声道。
顾尔冬点了点头,四个轿夫将轿子抬起来朝着皇宫方向去。
她现在这样子也坐不了马车,顾寒秋则是指能够跟在轿子边上走。吃过几次亏,顾寒秋虽然难受也没在张口讨骂了。
暗恨着将怨毒的目光投向轿子里,顾尔冬虽说是眯着眼睛假寐,可这目光实在是太灼人了,微微侧头就瞧见顾寒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睛。
轻笑了一声还当她是真聪明了,看样子到底还是个草包。
软轿刚到宫门口,就叫人给拦住了,“可有进宫的通牒?”
竟然叫小小的侍卫给拦住了。顾寒秋站在轿子边上偷笑,在她面前摆谱,谁知道连进宫的通牒都没要下来呢,竟然还妄想进去找皇上?
“这是我们王爷的腰牌,轿子里的是王妃。”春蚕麻溜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顾秦墨给她的金腰牌,只是在侍卫面前亮了一下这一溜儿的侍卫,就直接跪下了。
“奴才不知道是王妃要进去,这就给您开门。”
顾尔冬才进来,就被早早候在外头的太监领着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外头,太监犹豫着是否要叫一声,毕竟里边儿可不能抬轿子进去。
“春蝉扶我下来。”顾尔冬伸出手,春蝉朕要上前去迎一下,却没想到顾寒秋这时候抬了腿打算绊她。
可春婵是个习武之人,这一脚没让它伴着,反倒是下一脚直接踩到了顾寒秋的脚背上,本就是有意踩上去的,她越发加重了力度,恨不得整个人都摁在这条腿上。
顾寒秋捂着嘴,不敢出声儿,春婵恶意的还撵了一下。
“啊!”
带前头走的公公皱眉,转身就看到顾寒秋红着眼眶,捂着嘴,不住的颤抖,眼泪水从脸边上滴下来。
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老太监只是稍稍失神了一下,一转眼就又转过头了,不过只是叫了一声儿,只要里面皇上没听见就不算大事儿。
“妹妹可当真是不小心。”顾尔冬下了马车,看了眼顾寒秋快要肿起来的脚,无声的勾起唇角,“赶紧进去吧,在外头等久了,你这腿肿起来可就要殿前失仪了。”
等春蝉搀扶着顾尔冬,身后跟着顾寒秋进了御书房里边儿。皇上正坐着,顾秦墨燕和和燕洵都在旁边候着。
“抬椅子过来。”皇上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是顾寒秋你招了?”
秋猎的事情他到现在一直没处理,不代表着不上心。
为的不过是等白家自己耐不住或者真找着把柄。
想到这里皇上忍不住,对顾尔冬多了些赞许。虽说在与顾秦墨成婚之前有些糊涂,可是这成婚之后稳当了不少。
“妹妹,赶紧交代了吧。”顾尔冬侧过身子,让出了身后的顾寒秋。
顾寒秋脸色有些白,不是被吓的,而是腿是真的疼,春婵这力度可是加了十二分。
哆嗦着跪下去,脸色又白了几分,“皇上明察,臣女是被白若颜给骗了……”
她哆哆嗦嗦的将那一日,白若颜找她之后发生的事情删删减减说出来。
对她不利的自然是隐喻过去,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骗的无辜女子,可在场的没一个是傻子。
她的话也通通不过只是信了七成。
反而是燕洵脸色越发难看了,白若颜是要嫁到他府上的,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若颜还不是和顾寒秋一样是个侍妾,而是皇上点头应下来的正妃。
“此事单凭你一人一面之词只怕是有些勉强,本皇子怀疑你是为了逃脱责任,将所有的事儿推到白若颜身上。”燕洵肃然冷酷,一个眼神朝顾寒秋过去。叫顾寒秋浑身颤抖心慌不已,这四皇子果然与传闻中相同,是个不好相与脾气差的。
“此事还没有定夺,但是顾寒秋也绝非胡说八道之人,还请父皇一定要严查,毕竟此事危及了王妃的性命。”燕和也跨出了一步与燕洵针锋相对。
“三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就因为顾寒秋在你面前不是张口胡言之人就能够定夺她不是污蔑白家?”
“这与白家又有何关系?单独只是说的白若颜罢了,这事儿也不能够只怪到顾寒秋头上,如果真如顾寒秋所说是白若颜出谋划策的岂不是放过了真凶。”
“没想到三哥竟然还有这份大义灭亲之心,叫小弟好生佩服。”
眼看着兄弟二人就要打起来了,皇上轻咳了一声,他们二人立刻撇开了视线。
“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这个时候闹什么气,传召白家的人过来。”皇上冲着身后的老太监喊了一声儿,随后躺在龙椅上盯着自己这最出色的两个儿子,摸了摸胡子。
皇上并不在意他们的争斗。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子没有争夺,只要不兄弟相杀,他便觉着够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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