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谢小姐赏赐。”春蝉欢天喜地收下了。
一番洗漱后,顾尔冬披着还湿着的头发,坐在美人榻上看书。
屋内四个地笼烧着,没一会儿头发干了。
一阵风带着蜡烛上的火苗子闪闪灭灭。
窗外,男人的身影翘上去格外挺拔,他敲了敲窗户。
“没想到王爷竟然有走窗户的癖好。”屋里的丫鬟早就叫她遣散干净了,春婵也只是在门口守着她拉开窗户的插销。
冷风瞬间灌进来,顾秦墨也眼疾手快的将大披风照到了她的头上。
“半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下意识斥责了一句,紧跟着便看见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顾秦墨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面具,“下次不要将窗户开这么大,猛一下子灌进去,你身子遭不住。”
不知怎的,这般关心,竟让周遭的气氛异样了一些。
等他进来了,将顾尔冬身上还罩着的那大袍子取下来:“不知王妃找本王,有何要事相商,还先给了些甜头?”
淡然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玩味。
“我要找你借几个人。”与顾秦墨一起,顾尔冬从不拐弯抹角。
她知道顾秦墨什么事儿能答应她,什么事儿不会答应她,心里早前便已做好了打算。
“监视沈氏?”顾秦墨毫不意外,等衣服挂好,便坐在了顾尔冬长握着的美人榻上,瞧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医书。
既然当日那老道士和顾秦墨认识,自然这些事儿他也会知道,顾尔冬对此也不意外。
她只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顾秦墨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看着给吧,但至少得要两个。
“行。”他拍了拍手,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五个黑影瞬间落地,朝着顾尔冬跪拜了下去:“见过王妃!”
等顾秦墨再一挥手,这人转眼间又不见了,若非地上还有一些痕迹,只怕顾尔冬就要当自己是昏了眼,夜里没睡好,癔症了。
“这般好使,那我岂不是占了王爷一个大便宜?”不过只是云贵楼的几斤糕点,竟然换来五个绝顶高手,这生意做的当真是一点也不亏。
顾尔冬正乐着呢,一双大手便将她禁锢在墙边。
“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既然王妃都已经说了,求我办事儿会给甜头,那今日本王就来尝尝到底甜不甜。”看着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珠子,顾秦墨心底好笑,但还是俯身上前去,蜻蜓点水一般地划过她的唇瓣。
血涌上头,顾尔冬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
都已经怀过她的孩子了,这时候害什么羞啊?
她不断的在心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可这脸倒是越发红了,顾尔冬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应对上的,正是眼底含笑的……面具。
什么感觉都在这铁青面具下荡然无存。
瞧着瞬间放松下来的顾尔冬,顾秦墨有些后悔方才将面具带上了,但如若不带着,他脸上的烧红,岂不也叫顾尔冬看见了?
“的确很甜,这甜头本王尝着了,王妃尽管使唤了五人即可。”
离开的迅速,桌上的灯火晃动了几下,顾尔冬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屋内,半个人都没有,那五个人究竟藏哪儿了?
喜气洋洋带着丫鬟仆从搬家的沈姨娘,瞧着灯火通明的云苑,心底那股子满足感,简直飘飘欲仙。
高脚青瓷,孔雀翎羽,琉璃瓦盏……
这么多的好东西,即便是之前被沈姨娘刻意富养着的顾寒秋都花了眼。
“这云苑平日里常挂着一把大锁,里面竟别有洞天,娘这些东西,都是……”
沈姨娘点了点了头,接着她的话茬儿道,“这些东西都是云氏自己带来的嫁妆。”
说到这里,沈姨娘心头一片火热,自是乐开了花儿。
顾尔冬可没有什么嫁妆清单,当年是云氏死的时候,她还小,随后就被送去了乡下。
因这云氏突然暴毙,老太太那段时间也是晕倒数次。
在那一段时间里,沈姨娘动的手脚可不少,但独独没有拿这云苑的一分一毫。
她为的不过就是等着顾寒秋出嫁时,能够将这些东西给送过去。
“娘啊,我今日也要在这儿住!”像没见过世面,一般顾寒秋迅速拉开了卧室的门,雪白的纱罩罩在床上,隐隐约约里边儿是大红色的被褥。
才一坐上去,便觉得屁股下面像是垫了一层棉花,软软乎乎的,这若是拿来睡觉可不叫人魂都要睡飞去。
“之前去芹妃的宫里都没这般奢华……”顾寒秋忍不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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