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原本慈祥的眼睛里,剩下的可就只有严厉了,“顾寒秋,若是有那么多话,就出去找丫鬟们说去,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子。”
一顿饭安然无恙地吃完毕,顾寒秋虽然心底有些不服气,可是老太太盯着自己,也不能够再去挑衅,再者说顾尔冬已经这样了,她只想痛打落水狗。
第二日一早,顾尔冬依旧如同往常去了铺子里头坐着。
门可罗雀,空无一人。
“大夫救命啊,大夫!”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会和昨日一样无所事事之时,忽然冲进来了一个男人朝着顾尔冬便开始磕头。
顾尔冬惊讶站起身旋即反应过来,此人只怕是想要过来求医的。
“您可是顾小姐?”那人一副憨厚的样子,手指粗糙,脚底的鞋子上还粘着些许腥臭的泥土。
顾尔冬也不嫌弃,点了一点头,那人便快速地朝外走去。
“还请顾大小姐救救我儿子,若能将我儿子救了,我大壮就是当牛做马都可以。”庄稼汉子头上还顶着汗珠,但都向外面的步伐,虎骨顺风就在医馆的门口躺着,一个孩子面色苍白。
嘴角隐隐有白沫朝外吐,这是癫痫要犯了吗?
顾尔冬只看了一眼,便猜出了大致的症状,赶紧上前去,先按压住了孩子的要穴。
“春蝉,把我的金针取来。”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将这孩子挪到这儿来,已经耽搁了些许了,壮汉不住地擦着额头,心里甚是紧张。明明是冬日,可他心急如焚,只觉得孩子若没了,自己这条命留着也没什么用。
“顾大小姐还是别操心了,这孩子彻底没救了,之前我们这儿坐堂大夫都看过了。”
“就是啊,顾小姐您还是别出手了,省得到时候叫人笑话。”
这边动静那么大,原本就一直等着看顾尔冬笑话的那群人,更是变本加厉地开始嘲笑了。
其她医馆的大夫,出门来看热闹,瞧这顾尔冬将那金针一针一针扎下去,脸色慢慢变了。
此时已经是晌午,本来出行的人就多,再加上躺在地上的这孩子面色有异,口吐白沫更是引人注目,顾尔冬这一针又一针地扎下去,虽说不知其中原理,但总觉得她这动作格外的娴熟。
“我瞧这孩子怎么脸色看着好了些。”旁观的那些百姓指着地上躺着的孩子,忽然惊呼道。
莫说是她们这些普通百姓了,便是旁边的几个大夫都隐隐有些看不透银针,她们知道这金针有何特殊功效?
金针本就比银要软一些,难以做成针状。
当最后一针拔出来的时候,顾尔冬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信不如命,孩子救回来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春蝉快速地端着酸梅汤过来,让顾尔冬喝下一口。
虽已是冬日,可这正晌午的时候,太阳顶在脑门儿上,依旧是晒人的厉害。
“谢顾大夫救命之恩。”这壮汉跪在地上不住地给顾尔冬磕头,旁的几个大夫则是面面相觑。若非此人也到他们这店中来求过救,他们还真是想要将此人当作是顾尔冬寻来的托儿。
“大小姐可真厉害呀。”
“那可不是,这才几日,你看看那医馆开的是风生水起。”
“二小姐……小声点。”
几个丫鬟在见到顾寒秋的瞬间低下头,仿佛方才嘟嘟囔囔的人不是她们。
要不是这几个丫鬟都不是自己院子里的,她非打杀了不可。
顾寒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几个,手上的帕子都叫她攥成了一团扭扭曲曲。
狠狠地将帕子丢在地上,甚至踩了几脚愤恨,才总算是卸去了半点。
“不过只是开一个医馆罢了,这么嚣张!”顾寒秋愤怒的看向走过去的那一群丫鬟。
若现在还是她娘掌管着后院这些丫鬟,一个个都别想跑了。
“小姐您先消消气吧。”上次那丫鬟在事后便直接被顾寒秋找由头丢出去了。
虽说已经不能够随意打杀,但那丫鬟离开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痕。
“如何能够消气,除非让这贱人生意做不成,被人笑话,才能够消我心头之恨。”端着茶杯,顾寒秋忽然想起一个人,或许她还真能够帮自己,让顾尔冬身败名裂。
“去,给白将军府上的小姐送帖子,便说我下午要去拜访一番。”
芹妃失宠,白若颜着实担心,但更在意的则是顾秦墨会不会娶她。
得知顾寒秋要来,白若颜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于顾寒秋,她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罢了,最多的交集还是关于顾尔冬的。
“白小姐这几日可曾听说我姐姐开的那个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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