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顾寒秋还哪里敢说反驳的话,当下连连点头,泪流满面抱着顾延的大腿道:“爹爹,秋儿知道错了!爹爹息怒,秋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延怒上心头,巴不得直接将顾寒秋打死了事,却又不忍心将身边的顾尔冬甩开,也就只能瞪着顾寒秋骂道:“你还好意思张口?”
“父亲息怒。”顾尔冬柔声安慰着,按住顾延,瞥一眼顾寒秋温声开口道:“就算是二妹妹真的失了清白,我们也该先调查清楚,才好下决断不是?最起码,也该查查二妹妹是什么时候失了清白,又是和什么人失的清白。"
顾尔冬的声音柔和,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真的让顾老夫人和顾延都安静下来。
顾老夫人也冷哼一声,认同了顾尔冬的看法道:“的确应该查清楚。老身倒是要看看,能让丞相府二小姐不顾伦理道德的,究竟是多出色的人!”
顾寒秋面色一白,没敢说话。
这会让沈姨娘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甚至都不知道顾寒秋的对象是谁,所以也不敢说话。而且身上挨了顾延的龙头杖好几下,疼的要命,整个人现在十分委屈。
“但是,如果要调查的话,就不能让二妹妹也跟着在旁边看了吧?”顾尔冬为难地看向顾寒秋,开口道:“毕竟二妹妹是和这件事情息息相关的人。”
顾尔冬听上去是在为顾寒秋担心,实际上却是提醒了顾延,他冷哼一声:“还让她在旁边看着?将我丞相府的脸丢了个干干净净,她还好意思出去露脸?!”
被顾延的眼神吓到,顾寒秋瑟缩一下脖子,连头都不敢抬,就只是跪在旁边低着脑袋,想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顾寒秋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应该在前院的顾延和顾老夫人会都赶过来,而且还偏偏在这个时候。
幸亏他们没有立刻进屋,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屋里的人要往什么地方藏。
“你就在你自己的房间里面好好反省吧,在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一步也不准离开自己的院子!”
顾延像是真的气急,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
顾延都走了,顾老夫人也恨铁不成钢地将龙头杖一敲,转身离开了。顾尔冬立即跟上去扶住顾老夫人,临走的时候,还回头深深地看一眼顾寒秋。
正巧顾寒秋抬头,对上了顾尔冬的目光,她微微一怔,顿时像是意识到什么,咬牙切齿地念叨出三个字来:“顾尔冬!”
“你还有心思惦记着顾尔冬!”沈姨娘站起身走到她旁边,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拧住顾寒秋的耳朵骂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人私通在一起的,竟然连我都瞒着?你长能耐了是不是?”
“你轻点儿!”顾寒秋一把扯下沈姨娘的手,神色带着几分不屑道:“你现在是不知道是谁,等你知道了,你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姨娘不信她这话,冷着脸开口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
顾老夫人因为顾寒秋的事情觉得心烦气躁,故而也没让顾尔冬陪着,让顾尔冬先回去了。
顾尔冬倒是也惦记着自己的事情,答应一声,便回了自己的小院落。
院子里头还有人在等着。
顾尔冬一进院子,就瞧见司琴跪在院子的正中间,神色恐慌。
“司琴怎么在这儿跪着呢?”顾尔冬的声音极其柔和,关切地问道:“可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了?要是有什么事儿觉得心烦呀,尽管说给我听听。”
司琴哪儿敢接她的这个话,就只能跪着磕头道:“奴婢已经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做了,就请大小姐饶了奴婢一命吧。”
她不想被流放,也不想被发配边疆,就只希望以后有一天能从丞相府赎身出去,和如意郎君过一辈子罢了。
哪儿知道,往日里最好欺负的大小姐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不好糊弄也就算了,竟然神色要比沈姨娘还冷冽几分。
司琴怕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祖母给我送过来的人,我自然对好生对你。”顾尔冬上前一步,将人给扶起来,温声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不过,司琴,我身边也不缺不忠心的。”
司琴不明白顾尔冬这话是怎么意思,难不成,自己都已经做了这种事了,顾尔冬还愿意将自己留在身边?
司琴想都不敢想。
顾尔冬当然也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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