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现场的气氛,周围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彼此沉默。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转过身,不轻不重的拿起缠绕在身上的那两只手,缓缓挪开。
她眸底腥红的看着,咬着下唇,猫眼般的指尖深深的陷进了掌心的肉里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恢复了安静。
富丽堂皇的屋内,别墅被照的灯火通明,月光都是柔和而兼具美感的。
大厅上,一席还未褪去优雅华贵的身影半卧在沙发上,手里轻轻的摇晃着红酒杯,见他回来,秦夫人眼神微挑,“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你今日去祝贺舅母的生日?”
从门外进来的高大身影定住,视线几分漫不经心,“见了个朋友,我不是亲自和舅母说了,礼物也送过去了。”
秦夫人寡淡的看了他眼,抿了一口红酒,“今晚你没去实在是可惜了,倒是发生了许多事。”
“嗯?说来听听?”
他走过去,坐在一旁,看面前空掉的一大瓶红酒,略微皱眉不作声收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秦夫人笑,“你舅母一个晚上都在跟我埋怨你表哥,说是为了沈念,险些跟她反目。”
他微讪,样子迟疑了一下,“是么,就这?”
这表情倒是让秦夫人有所意外,像显得过于平静了些。
“你舅母是个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女人,怎么会允许他们林家有沈念的出现,倒是让我意外,这丫头的魅力,还真是不简单,先是你,现在又是承澈,连她那个前夫……呵。”
这话里的嘲弄讽刺,听一句就可辨别。
“对了,近期和楚惜如何了,好些时间没见到她。”
秦夫人有些微醺的状态,许是在宴会上就喝了几杯,回到家又是喝了一瓶空的,揉着额头质问道。
“挺好的,不用你担心。”
秦绍年见她欲倒不倒,随意答应了句,眸底还在回忆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上前,他轻轻推了几下,“母亲,母亲?”
看样子是昏睡过去的意思,他微叹,揉着高挺的鼻梁骨,而后将其放回房间。
或许是太久没见到沈念,而今日又不断有人向他提起她,一整晚,他脑海里都有股思念的感觉在反复作祟。
……
沈念从浴室出来之后,依旧还是看见了在外等候她的男人。
英俊凌然的五官,一双深邃又严峻的眸光,身姿立着冷漠,视线牢牢跟随她的所到之处。
自然是因为她如何都不肯配合向晚玥帮她检查身上的伤,除非,他现在去把避孕药买回来。
否则,按照她的意思,烂掉就烂掉。
“念念,”向晚玥一直都夹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个人还是仇人相见似的,头疼又无奈,“刚才我在浴室里看见你衣服上有血,其他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好吗,任何时候都是身体要紧。”
她换上了睡衣,湿漉的长发半干不干,很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素净的脸却因此格外显得苍白憔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已经这么晚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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