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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习浩然子絮 > 第160章 册立太子
 
丽妃为什么会没有孩子?

皇上生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该不是皇上的生育问题,那丽妃听说以前也是有过滑胎的,那也全不能算是丽妃的问题,后宫的女人,任她百般风光,没有子嗣,百年之后也只是悲凉。

悲凉,是女人,哪个不悲凉。

虽可通过这种方式间接的完成金硕公主的遗愿,但她,却要因此而步入一座更大的牢笼。

说来最悲哀的,其实还是自己。

金硕公主的心愿,大抵三个月之后便可完结,自己本来等着的解脱一天,依旧遥遥无期。

既然解脱不得,那就好好生活,总有一日,自己可有摆脱这些阴霾。

“公主,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何皇上任命你担任都察院的院长而二皇子只是副院长,虽说此事是你先提出,但到底二皇子要强过你一些…………”

子絮一鄂,随即苦笑:“二哥哪里只是强过我一些,他是强过我很多。”

皇上将那些秘密告诉她,要她为他做一些可能会耗费终生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也许皇上是看中了自己为了金硕公主的遗愿而坚守岗位对丽妃紧咬不放,也许皇上是觉得他已经给了子絮足够多的好处。

可终有不安,皇上对自己所谓的‘信任’,到底是源于什么?

或许,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毒药,或许,是自己也不知道却足以要了自己命的一些秘密。

皇上不说,她就不能去问。

也许,三个月之后皇上不会死,也许金硕公主的心愿还将继续搁置。

哎………………最不测的东西,果然是人生。

“来人了,公主,我先下去了。”早就饮尽了壶中酒的李非白看了一眼石阶,站起了身。

虽意识有些朦胧,子絮也听到了脚步声,她点了点头一把拉住了李非白。

李非白正是诧异,但一眼看见子絮黑亮的双眼,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总是对公主名声不利,自己还好,公主却是已经被退婚过一次的人,怎能在遭受流言蜚语。

想着,他也就指了指凉亭一旁的假山。

子絮点了点头,拉着李非白藏到了假山之后。

月光清凉明朗,使得假山之后意识有些迷糊的子絮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来的人居然是韩将军。

子絮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在大靖与草原文武比试上故意落败的韩将军,居然也会独自来了假山之上。

这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

正在她要出声的当口,石阶之上,又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身法极快,若不是子絮看到了有人影晃动,只怕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人来了。

“你来了。”韩将军一眼看见黑影,坐到了凉亭之中。

子絮揪着眉头细细看着,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

黑影晃动两下,终究人影闪现,是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

出现在远离大众视线的假山之上,又是这番装扮,没鬼才怪,子絮按捺着自己心中的疑惑,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斗篷之下想要辨认出他的相貌,只可惜那人低着头,在斗篷黑影笼罩之下她根本无法看到什么。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没?”

是男子的声音,子絮更是疑惑,这也不是后宫内侍的声音,此人要么是来参加酒宴的其中一员,要么就是可出入皇宫的禁军一员。

到底是谁呢?她遍脑搜索,始终找不到与这声音相似的人。

韩将军并未答话,只是出了手。

他手一抬一挥,就有一个东西在他手中抛出。

而身披斗篷的男子一手接过,东西潇洒漂亮,一看就是有些武艺的人。

东西,子絮只看到了一个瓶子。

瓶子,装着什么东西?或者这个瓶子,有着什么价值?

斗篷男子接过瓶子之后,放入了怀中。

“这次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男子似是有些不悦。

韩将军并未动怒,甚至可以说语气有几分卑微:“出了些事,耽搁了。”

“记住,下次若是再这样,你就不要再出现了。”男子火气未消,口气更大。

威胁一个将军,好大的口气,子絮暗中感叹了一声,继续小心翼翼的盯着凉亭里的两人。

“是。”韩将军一个是,干净利落。

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神秘出现在此?那个瓶子又是什么?子絮心中有千万个疑问。

但她不能现身,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秘男子的离去。

李非白一直也是安静得出奇,等到韩将军离去之后子絮转身去看,居然是已经醉了过去。

醉了也好,方才的事情,想来他也是没看到的。

韩将军到底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子絮想要一探究竟,先前就已经握住了韩将军把柄的她再要去探知韩将军的秘密,算得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韩将军也着实是奸诈,上次与自己苦苦求饶,现在又与神秘男子有勾结图谋不轨。”坐在方才韩将军所坐的石凳之上,子絮自言自语着。

假山之下,就是喧闹而奢华的酒宴。

两人出现在此,韩将军给了神秘男子一个瓶子。

而男子说了一句,这次。

那也就是说,以前这样的事情韩将军至少做了不下一次。

到底是什么人?

左思右想不得,子絮只得暂时放弃。

被子絮放在风口灌了一阵风的李非白缓过了酒劲醒了过来,子絮试探性的问起了方才的事情,李非白只是一脸错愕然后说自己睡得很死。

反正此事也与自己并无关联,李非白看到未看到对子絮来说并没有影响,虽然她也有着好奇心,但现在这个自身难保的时候,显然不是该动用她的好奇心去打乱假山之下那群人兴致的时候。

子絮迈步在前,李非白负手在后,下山的路两人走得很是寂静。

一直到子絮悄悄再回到了人群之中都没人发现了子絮的离席,现下子絮的身份,确实是有些特殊。

李非白是跟着李墨来的,李墨虽喜清静,但到底也是有些城府的长辈,与百官皇亲交谈起来也有话题不亦乐乎,李非白早就被李墨领着见过了这些所谓的伯父叔叔,而李非白去假山的那段时间,李非白称之是去上茅厕。

酒宴一派清平,丽妃不时附在皇上耳畔喃喃细语,太子周遭的百官皇亲一直就没有少过,高台之上的歌舞也从未断过,酒宴,也就是吃吃喝喝拉拉关系拍拍马屁。

一直到酒宴的结束,子絮都是静静一人坐在角落,云明轩借着养伤的借口并没有出席在酒宴之上,也算是少了许多的尴尬,而云岱空则是与冉长风伙同着一些随着父亲进宫的公子哥们在一旁坐着嬉笑言谈,一直也没来找子絮。

子絮心里,又突然的多了一个秘密。

看着皇上那强大精神的双眼之后难掩的疲倦,看着丽妃媚笑的脸,子絮突然觉得,其实这些东西,也并不如自己所想的这般让人厌恶。

也许之前她不明白,但现在的她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什么丽妃不会有孩子,为何院长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那般肯定,要么,是丽妃滑胎之后难以受孕,要么,是有人让她无法再怀上孩子。

而在宫中,唯一可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皇上一人。

就像丽妃飞扬跋扈后宫独大恩宠在身,这血淋淋的事实,却足以埋葬了她所有的一切。

皇子一个个羽翼丰满了,而皇上一日一日的老了,她这个后宫贵妃,也终将有一日会被踢出历史舞台,那时的丽妃,该是如何的凄凉?

或许,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只可惜,金硕公主一直都不知道这一点。

想着,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俯身挡住了旁人的视线,将酒杯中的酒,倒在了黄土之中。

金硕公主,你若是泉下有知,是不是也该瞑目了?丽妃,这个你恨了一辈子的女人,终究得到了一个女人最残酷的报应。

歌舞未毕,皇上却已经乏了,‘大病初愈’的他连连打着哈欠。

知趣的大臣,也就见机告退了。

人群散得很快,不出一会儿就只剩下了高台上的舞姬乐师以及宫廷内侍。

皇上在丽妃的搀扶之下一步步走上了銮驾,安公公一声高呼,銮驾抬起,丽妃伴在一旁,一群内侍便就簇拥着皇上离去。

一直到皇上走出去了很远很远,高台上舞动了一夜的舞姬才敢停下了舞步。

满地狼藉,收拾东西的内侍却不敢有一句抱怨。

乐师收拾着自己的乐器,也都起身离去。

明月依旧明朗,而这人去的空地,却是再无之前的热闹。

出宫的时候,云岱空叫住了子絮与她同行。

当然同行的还有一些公子哥。

李非白早已随着李墨离去,而让子絮惦记了许久的韩将军也不见踪迹。

云岱空素来就喜欢热闹,他虽是皇子,但今日为册立太子而举办的酒宴却没在他心里留下半点阴霾,一路他都是兴奋的与子絮在说着自己在别人口中听来的趣事,以图逗乐一直面无神情的子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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