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耀庭难以置信的问侍卫,“这两个瓶子都是从云绵的院子里搜出来的?”
“没错,这两个瓶子就放在一起。”
姚知府赶紧道,“行了行了,云大人,既然这一瓶是一种解药,又跟这个毒药放在一起,说不定能解令爱的毒,还不赶紧让她吃下去?”
云耀庭接过黑色的药瓶,这个药瓶,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初柳照给他的解药,可是当时的药明明一人一粒都分完了,怎么可能还会有?
突然,他想到了如今还病的不能起身刘氏,顿时觉得周身冰冷。
姚知府噗嗤笑了一声,道,“好了,大姑娘,荣嬷嬷,你们两个就说说吧,这毒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嗯?”
荣嬷嬷见云绵也被人翻出来了,便不再抵赖,连忙求饶,“老奴招,老奴都说,是大姑娘让老奴这么做的,求大老爷饶了老奴吧。”
“你胡说什么?”云绵暴怒而起,扑向荣嬷嬷,“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放肆,给本官拉住她。”姚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立刻有人冲出来将云绵按住,跪在了地上。
姚知府指着荣嬷嬷,“继续说。”
荣嬷嬷痛哭流涕,“是,三姑娘中的毒确实是老奴下的。可是这都是大姑娘让老奴这么做的啊!还有那个巧儿撞墙而死,那也是被大姑娘逼得,大姑娘说,如果不帮她这么做,她就要将我们全家都卖了。现在东园是大姑娘主事,我们不敢不从啊。”
“满口胡言!”云绵恨不得咬死荣嬷嬷,“缎儿是我的亲妹妹,我为什么毒害她?”
“先把她云大姑娘的嘴堵上。”姚知府抬了抬手,立刻有人将云绵的嘴堵住。
云耀庭连忙跪下道,“大人,绵儿说得对……”
“云大人。”姚知府伸着脖子看着他,指了指地下,“这里不是你的县衙。”
云耀庭闭上了嘴,却心急如焚。
姚知府继续问话。
“你是说,让巧儿撞死,也是云绵的主意?”
“是!大姑娘拿捏住了巧儿的哥哥,让巧儿用自己一命换她哥哥和父母还有两个侄子五条人命。就是为了让二姑娘背上一个逼死人命的罪名,大姑娘说了,二爷身有功名,一条人命是判不了二姑娘的死刑的,必须要用两条人命来填!”
“你可有证据?”说到底,这还是一门嘴皮子官司,空口白牙的不算数。
“有!”荣嬷嬷道,“我们姑娘前几日丢了一个玉梳,那玉梳正是老奴从三姑娘处偷的,再由巧儿拿出去找她哥哥两人乔装打扮,以玉梳做信物寻了两个杀手去杀二姑娘。想必二姑娘已经从刺客手中拿到这个玉梳了,只是二姑娘不知,这玉梳正是大姑娘故意让刺客给她的,就是要让二姑娘认定三姑娘是派遣此刻的真凶。”
“可惜巧儿已死,并不能证明你的言辞。”姚知府惋惜道,“还有别的证据吗?”
“巧儿的哥哥,他也知道。”荣嬷嬷连忙道。
姚知府让人去找巧儿的哥哥,然后让人将云绵提过来。
“你来说说这毒药的来历吧。”
云绵不知何时已恢复了理智,她端正的跪在地上,不紧不慢道,“启禀大人,民女不知这毒药从何而来,我想,定是有人故意放到我院子里的。”
姚知府眯着眼睛,道,“你可以不承认,本官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些都是你做的。不过,你的妹妹已经服了解药,她若是醒了,想必就知道你们几个,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云绵镇定自若道,“好,那我就等着她醒来。”
云若庭微微皱起眉头,云绵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安。
突然,姚知府身后的屋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绸儿……绸儿!”云若庭突然站起来往云缎的屋里跑去,姚知府也终于醒悟过来,连忙进了房间。
而此时,房间里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只见云绸和云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两个人十分狼狈的压着一个人。云绸抱着那人的头,抠着她的嘴不让她咬舌自尽,云缎身子有些虚弱,只能自己用身体压着那人的下肢不让她动弹。
“快!”姚知府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人冲进来将人抓住。
“是你?”云耀庭惊讶道。
“绸儿,你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若庭将云绸护在怀里,低声问。
云缎瘫倒在地上,云耀庭只是冷眼看着她,却没有半点要安慰她的意思。看着云绸被自己的父亲护着,云缎心酸不已。她死里逃生,却心如刀割。
云缎慢慢坐起来,然后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悲戚道,“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的亲姐云绵威胁并收买民女院中的奴仆,操纵其下毒,害我性命,嫁祸他人,又设计刺杀云绸嫁祸给民女,一计不成,她又指使奴仆想要杀民女与云绸两人灭口,心狠手辣至极,还望知府大人查明真相,为民女伸冤报仇。”
甄氏也跪了下来,高声道,“请大人为民妇做主,云耀庭云大人作为一方父母官,却在云府家中纵女行凶,不分黑白,不辨事实,不查真相,屈打成招,逼迫民妇女儿饮毒自尽,事情败露还要杀人灭口,如此狠毒行经,请知府大人为小女伸冤。”
云绸推开云若庭,跪了下来,“大人,云知县知法犯法,目无法纪,办案不讲证据,不分情理,刚愎自用。如此昏聩糊涂无能的行径,不堪为一县长官,民女以错案受害者的身份请求知府大人开印后复核云知县所辖县内重案要案,以免造成冤假错案,殃及百姓。”
“混账东西,你们放肆……你们……”云耀庭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只能认错。
云耀庭跪在地上,满身悲怆,“大人,自古民不告官,还请大人三思。今日之事,下官确实有错,都是下官管教不严才让孽女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请大人念在我们同僚一场的份上,妥善发落啊……”
云绵尖锐的叫声也从外面传进来。
“一派胡言,你们没有证据,定不了我得罪,我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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