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瞻垣从袖中掏出两页纸,战战兢兢地递给朱高煦,“这是今天他们射入城中的皇钞!”
“皇钞?什么皇钞?”朱高煦展目一看,立即气极败坏地把两页纸撕得粉碎,“去取先帝御赐的金盔宝甲来,为父这就上去会一会这个儿皇帝!”
“王爷!”韦妃吓得双腿打战、牙齿“得得”打架,仍强撑着劝道,“皇钞上的话说得明白,皇上说如果现在王爷开城请降,皇上定当既往不咎……”
“闭嘴!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汉王在小太监们的服侍下换好盔甲,恶狠狠地指着韦妃说道,“若是这次本王输了,就领着你们自焚而亡!请降?向谁请降?告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老子死也不降!”
说完,他便急冲冲地奔出书房。
留下怔立当场的韦妃不知所措跌坐在地上,世子朱瞻垣立即伸手去扶,“母妃,母妃!”
韦妃如梦初醒,她紧紧拉着朱瞻垣的手说道:“儿子,跟着你父王,千万别让他做傻事,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一定要看着他,想办法护他周全。”
朱瞻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乐安城头之上,金盔宝甲在身的朱高煦登城远眺,才知道瞻垣所言不虚,城下是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十几万大军。
这十几万大军从何而来?他一下子就蒙住了,更让他诧异万分的是那满眼的黄龙旗,九龙华盖下,雪白骏马上飒然而坐的正是银盔银甲的年轻天子,他的侄儿朱瞻基。
朱高煦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他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北京、天津、济南、山西等地四处都有他的眼线,还有他派出的忠心护军“暗影”。朱瞻基是怎么躲过这重重的包围,一点前兆都没有就突然出现在乐安城下的呢?
渐渐地,朱高煦眼中怨愤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沮丧与心灰意冷。
输了?就这样输了?
“王叔!”朱瞻基力透苍穹的声音响彻四周,“听闻王叔谋反,朕本不信,怕是奸佞小人挑拨离间才令王叔倒戈。如今朕亲往乐安,就是为了让王叔安心。王叔如能罢兵,朕一定既往不咎,对王叔敬重厚待如从前!”
“屁话!”朱高煦刚要答言,只见兵部尚书朱恒悄悄捅了捅他的手臂,“不要搭言,如果汉王在城头上证实他就是当今皇上,恐怕军心立即涣散!”
朱高煦点了点头,“没错!”
朱恒立即使了个手势:“火炮手准备!”
“是!”城门之上数十发小炮立即严阵以待,炮口直接对准城下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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