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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妻子的秘密顾青肖湘湘 > 第三百一十三章 葬礼
 
虽然在公司里倪好佳的人缘不怎么好,但是那天她们都哭了。

无论是和倪好佳好的还是不好的,她们都很伤心,因为一个认识的人离我们远去,再也回不来了,她从这个世上消失,留给我们的只有回忆。

倪浩光没有哭,他只是看起来更苍老了一点,白头发更多了,精神也大不如从前了,我看他一直都在低着头,夏梦也憔悴了一点,但是她一直都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德太明显,但是我们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悲伤来。

夏梦一身黑衣套装,庄严肃穆,黑纱掩盖下的脸庞苍白,她是今天葬礼的主持,我在台下看着她,觉得她气色很差。

也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气色怎么可能会好。

妻子和倪好佳是有过节的,因为当初绑架的事,妻子提起她来时从来都是没什么好脸色,也没说过她一句好话,但是今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

她静静地流泪,眼睛看向那幅倪好佳的巨型黑白遗照,对我说,“老公,虽然倪好佳这个人是大小姐脾气,为人处世霸道得狠,还曾经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我也恨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去世,她还那么年轻……”

我轻拍她的肩头,无声地安慰她。

台上的夏梦开始讲话了,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字字有力,让人听得见,也记得清楚。

她先是说起了倪好佳的生平,又回忆起了她们之间的一些事情,说到她们年少时的一些事的时候,她泪语凝噎,甚至几次停顿,但最终都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倪家可能是因为祖上的关系,葬礼的一切都是按国外的仪式来的。

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倪好佳下葬的这天,是个晴天。墓地旁,牧师祷告之后,棺木被缓缓缓缓地沉到地下,我一直看着这个过程,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她了。

倪好佳喜欢红玫瑰,所以她的墓碑上刻了玫瑰花纹,用金漆描了,阳光下闪的好看极了。之前我从来没有送过她玫瑰花,这是第一朵,也是最后一朵,我把话放到她的墓碑前,审视那个名字,短暂的凝视过后,我离开。

到现在我也没能真正搞清楚倪好佳自杀的真实原因,我只能将它归结为倪好佳曾经的抑郁症,方烨的突然归来,或许还有他们待在一起那个晚上,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一定很重要。倪好佳死了,方烨也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我没有可能知道了。

说起方烨,他没有来倪好佳的葬礼,我同样也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没有来,从头到尾没有见到他一年,倒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兄弟李现,他哭得很凶,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他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蹲在地上哭。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他认出我之后,把脸偏到了一旁。

他这样,我以为他是不愿意见到我,我也没过去讨那个不痛快,所以我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出来到盥洗池的时候他还是在哭,我弄好了之后路过他,从口袋里掏了一块帕子给他。他接了。

我推开门出去,他在我后面讲,像是自言自语,他说,“我没想到的,我不知道的,方烨他刚回国找到我,说要我帮他,我才把他带到那里的,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好佳竟然……如果我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论是谁的过错,我都不会帮方烨的……我现在觉得是我害死了好佳……”

我没有办法可以安慰他,因为我也觉得是我自己害死了好佳,那天晚上她离开时的眼神,我现在还觉得那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如果那时候我有一点担当站出来的话,我向方烨说不,我不让他带倪好佳走,可能倪好佳也不会死了。

可惜没如果……

我去找妻子,看到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那些东西都被收走,倪好佳的遗像被搬走了,我看着那照片上倪好佳的笑颜,觉得空落落的。斯人已逝。

妻子不知道去了哪,问了肖湘湘和刘瑞瑞外加好多公司里的人都说没有见到她,我有点着急,她能在别人的葬礼上干什么,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我又去别处找妻子,路上遇到许晨,我们两个撞了一下,撞到了胳膊,挺疼的,但是我没心思去管,所以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对许晨说,就急急忙忙要走。

许晨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主,一开始没看清楚我是谁,嘴里哎呦着拉住我不让我走,待看清是我时又非常尴尬地松开我的袖子,讪讪地说,“老板,怎么是你?”

我就说,“我找苏总监呢,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小许。”

许晨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对我说,“老板,小颖姐不在那边,我刚刚看到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急匆匆地往那边去了,她那副样子我还以为她是要急着去见你呢。”他指着我来时的方向。

我并没有给妻子打电话,也没有让她过去找我,我从那边来,也并没有看见妻子。

我对许晨说,“是的,我是打电话找她来着,这不是没有碰上头,着急了才过来找她,怕她出事,刚刚急了,没看见你,对不住了。”

他哇了一声,说,“老板你和小颖姐的关系真好,就这么一会没见到就急成这个样子,真让人羡慕,那老板你快去找小颖姐吧,我不耽误你了。”

我点了点头,跟许晨说了再见之后就往回赶,我想赶紧找到妻子,想知道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又是在和谁打电话。

我走得很快,都快赶上跑了,我在那些地方找着,不放过一个角落。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窃窃私语,我以为是妻子,就要过去,但是因为她又在说话,我又想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所以我放轻了脚步。

说话的这个人不是我的妻子,却也是我熟悉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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